【明報專訊】最近看過一齣有關夫婦對話的紀錄片《幸福定格》,片中8對夫婦的對話,很多是太太透過這個拍攝的機會,在丈夫完全專注的情况下,訴說自己在婚姻中的委屈。 丈夫們用不同的方法來迎接太太的申訴,最多的是不知所措,會嘗試回應,會嘗試沉默,也會嘗試打岔。在鏡頭面前,太太如此自如地表達自己在婚姻裏的努力。 可是男士呢,似乎很難理直氣壯地訴說自己的委屈,有些男士甚至被鏡頭忽略了,變成了太太的獨白。在「委屈」這個題目,男士似乎沒有多少的話語權。 男人「捱義氣」 委屈當氣量 這個星期,有一群男士來中心參加「靜觀×飲食」工作坊,一起學着怎樣跟隨身體感受和需要進食。 男士其實是懂得閱讀身體的飽餓感覺、食物的味道,但當說到如何自主決定食多少的時候, 卻有男士分享覺得自己好似無法享有這個自主權。 當一群人一起吃飯的時候,面對枱上剩下的食物,大家都抱着不要浪費的原則,要求男士「清枱」。他覺得這似乎是他的責任,也是令大家可以不感到內疚的付出,他不會理會自己當下是否已經吃不下,都會盡力符合別人的期望,把枱上食物掃光,這是他作為男人的義氣。 可是這個義氣也會給別人濫用,鄰桌看到他掃光剩食,連鄰桌的剩食也送過來。那一刻,他會感到委屈,彷彿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力,沒有say no的勇氣,因為他認為義氣應該是沒有底線。在這些場合,他便有了過度進食的問題。這些苦、這些委屈,不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來。 男人的委屈是: 這是男人應有的氣量,你不應該感到委屈。 男人最大的委屈是:你把委屈說出來,那你就不是一個男人。 面對女人的委屈,男人不能以相同的方法爭辯、訴說自己的委屈,因為那就很「不男人」了。 在「靜觀×飲食」的工作坊的現場,有另一名男士回應他遇到相同的處境。他說自己也是最後會被眾人塞食物的那個人,他的策略是,刻意在食飯過程中少吃一點,讓自己有配額在最後衝刺。 男人的細心和體貼,往往在於他們不會說出來,卻一直在照顧自己和照顧別人之中找平衡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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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明報專訊】人們常說,女人的直覺好厲害,但好像沒有多少人會提男人的直覺,到底男人有沒有直覺呢? 美國愛荷華大學一群科學家曾做一個實驗,在一群受訪者前放置了紅色和藍色的卡,他們首先要決定揭開紅色抑或藍色的卡來得分,以決定他們能否贏錢。當中紅卡有很多陷阱,而藍卡則有明顯優勢。問題是,受訪者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揭藍卡才可以贏錢呢? 實驗證明受訪者在揭卡80次後,便會發現紅卡藏有很多陷阱,揭藍卡則明顯可穩操勝券。而在上述實驗期間,研究員會為每個受測者裝上量度手掌心汗腺分泌的儀器,發現原來受訪者在揭第10次卡時,當手指趨向紅卡方向,掌心便會開始因壓力而冒汗,即他們的身體在當時已經感到紅卡似乎有更多陷阱;揭了40次卡,意識上已開始懷疑紅卡有較多陷阱;到第80次時,他們就能肯定的說只有揭藍卡才會贏。 這實驗告訴我們,當我們面對一個處境時,其實身體比起腦袋更早能感應當下發生的事情,並且對當下情况的反應更加直接。只是因為我們未能及時閱讀到身體的反應,所以往往要待事情變得明顯,才能理解當下的感覺。 其實一直以來,我們都說如何知道自己是否愛上一個人,就是當你看到那個人時,出現心跳加速、手震、冒汗、不安、緊張、溫暖、甜蜜的感覺,那你就可以確認自己墮入愛河。這些個人的情感信號,往往都是通過身體的反應來確認,所以說能讀懂身體,你就更能掌握自己的狀態。 女人的直覺,是源於女性更有能力去讀懂自己身體的感受,讓她們對事情顯得更敏感,在還未有具體的事實發生前,她們已能夠「感受」出來,而不是「確認」出來。就好像上述的實驗,在還未有充足證據之前,身體已經感受到紅卡有陷阱,女人能讀懂身體感覺,所以比男人更早知道紅藍卡之別,這就是女人的直覺。 所以對於男人來說,只有更加連接自己的身體,感受自己身體的反應,而不是把注意力只集中在頭腦上運作,才可以像女人一樣,擁有更多超越理性認知的感受,那就更能掌握自己、別人和當下的狀况,即使遇上超出預期的結果,心情上也不會太難以接受。 【明報專訊】日前招募新一期的靜觀小組組員,遇到每個打算報名的男士,我都會問:「為什麼想參加靜觀課程?」
答案往往很一致:「因為想學習好好管理情緒。」 男人感到情緒不好的時候,通常會覺得自己管理情緒的能力不佳,有能力的人,應該通常不會有太多的情緒問題。 做人是否一定要有好的情緒?不好的情緒是否一定要管理? 再問下去,似乎他們都認為因為自己不好,才會有不好的情緒;讓不好的情緒來干擾自己,就是自己的情緒管理能力不夠好。 我發現,男人都比較不會放過自己,即使他外表看來有多滿不在乎,即別人所說的hea,但其實他也有很多不滿意自己的地方,他只是用hea來逃避問題。 很多性格火爆的男人,動輒會指罵別人,總覺得別人做得不夠好;但其實心裏指罵得最多、最不滿的都是自己。因為別人的微小犯錯都會牽引他內在的怒火,那怒火,他表面是指向別人,但其實也在同時不斷的批判自己。 憤怒轉化抑鬱 不停埋怨自己 看到情緒低落的男人,他說得最多的就是自卑和內疚,總憤恨自己做得不好,向內的憤怒轉化成抑鬱,外表看來全無能量,可是內在很多的能量都是用於對自己的不滿和埋怨。 和不同男士討論有關情緒的問題,但我們最後都轉向相同的問題:「可以怎樣和自己相處?」 這個和自己相處的題目,包括:「能不能覺察自己的情緒?」、「 能否接受自己有不好的情緒?」、「能否和自己的不同情緒共存?」、「 懂得放過自己嗎?」、「在適當的時候,會懂得安慰難過的自己嗎?」 內在建立接納、慈愛空間 我們都是人,不是機械人,不是按個掣,就可以把要處理的問題解決掉,便可以回復正常。事實上,人生也沒有什麼是叫做正常的,在多變的人生遭遇中,我們都需要確認生命某程度的無能為力。唯有好好和自己相處,於內在建立一個接納和慈愛的空間,即使有不同的遭遇,或是引發怎樣的情緒,都能包容在這個心中的空間裏,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學習靜觀練習了。 【明報專訊】近年多了機會與有孩子就讀小學的爸爸交流分享,見到大家提升了「我要做個好爸爸」的意識,而且明白到良好的親子關係基礎,必須好好把握子女由出生至入讀小學這段時間來打好,等到兒女踏入青少年的暴風期才做,就太遲了。
但談到要如何做個好爸爸,大家似乎都有點疑惑,即使提升了這意識,卻不清楚標準在哪裏?雖然於長篇連續劇和處境劇當中,都存在爸爸的戲分,甚至有以爸爸親子為主題的遊戲節目,但究竟怎樣跟孩子相處,才算得上是好爸爸? 媽媽潑冷水 爸爸不再「插手」 畢竟在中國人社會的傳統觀念上,爸爸的親職角色較媽媽疏離很多,媽媽彷彿天生就懂得如何當個好媽媽,而不曾期望爸爸要在親職方面投入太多。有趣的是,當爸爸好想做個好爸爸時,往往都會有迷惘的時候,因為不知道從何處參考。有爸爸在兒女還是嬰孩時鼓起勇氣,即使明知不會,還是嘗試幫忙換片、冲涼,結果卻被太着緊子女的媽媽大潑冷水,甚至「愛之深、責之切」,令這爸爸好一段日子都不敢再「插手」。 本來兩夫婦的二人世界,隨着子女的出生,男士由一個較容易把握的丈夫角色,一下子變換成既新鮮而又陌生的爸爸角色,當中有很多的適應。妻子在這當中,其實也扮演着一個重要的角色轉化促進者;她的引導,和丈夫一起的探索,適時的放手,造就丈夫與兒女的單獨相處,讓新手爸爸慢慢上手。原來很多爸爸為能獨自帶着年幼兒女外出「闖一闖」,會感到自豪和有成就感;另一方面,做媽媽的見到丈夫能與兒女溫馨相處,心中亦會充滿欣慰和幸福感。 擔當玩伴角色 讓兒女放鬆學習 在兒女的成長過程中,爸爸和媽媽如能擅用各自的差異和強項,在不同的親職工作上分工合作,對兒女會有最好的影響。例如在小學階段,學業並不簡單,爸爸的強項往往是擔起搞氣氛和玩伴的角色,讓兒女放鬆下來。這角色並非不注重學業,而是要造就一個健康均衡的生活,透過遊戲輕鬆減壓和增進親子關係。過程中亦可以是一種體驗學習法,讓兒女從遊戲中體驗經歷,遊戲後的討論講解分享,可以深化當中的學習,在日後的生活中實踐出來。 筆者很感恩,能夠在兒子的學校開設「爸爸加油站」,與參與的爸爸們分享交流,有時見到爸爸帶着兒女一起盡情玩遊戲,爸爸們會有很多親職的經歷,大家彼此鼓勵扶持,打氣加油。是的,爸爸要定時加加油,才能保持動力繼續與媽媽兒女一起經歷,一起成長。 文:余紀讓(香港明愛家庭服務高級督導主任) 【明報專訊】在中心一個夫婦小組課堂上,我們要夫婦來說說對配偶的不滿。
在場男士即時很擔心,一再確認:「是真的要說嗎?」 另一個男士問:「我想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件事?你往後的活動是打算做些什麼?」臉上盡是不安的表情。 因為面對衝突,本來就不是男性強項,好端端的沒事情,為什麼要去捅那蜜蜂窩? 奇怪的是,女士似乎對於表達不滿,並沒有男士那樣的不安。 男士在沒有事情發生時,基本上不欲去想一些令人失望的事;更令他們不安的是要接收、面對女士的不滿,還有要他們想着應該怎去回應不滿,更是煩死人的事。 如果改為只要求男士聆聽,學習以對方角度出發,認出對方表達時的情緒,以及學習如何感同身受,來回應太太表達的不滿,他們又會怎樣? 雖然一再解說毋須致歉,以及毋須找出問題的解決方法,但男士仍會想,要回應投訴,就是要提出解決方案,他們比較容易進入這種思維模式。 男人不願捅蜜蜂窩 男士也許並不知道,其實具有同理心的聆聽,對太太來說已經解決了許多事情:被聆聽,被尊重,已可直接減少很多負面情緒,制止女士在負面的思考模式內打轉。女士的世界,其實要比男士所想像的來得簡單。 當然,男士練習同理心一點也不容易,單是認出情緒這項,對他們已十分困難。原因也是很明顯,因為男士不太習慣認出自己的情緒,這也令他們難於認出別人的情緒,增加學習同理心的難度。 可是,當男士真的學習去實踐同理心聆聽,他們竟然發現奇蹟發生了!只要專心,從對方的角度傾聽她們的感受,太太感到受用,已經解決了很多問題。原來,問題不一定需要解決方案,能明白體諒別人,便已經是很好的回應。 當男士提出自己的不滿,太太用心的聆聽、理解,男士也會感到安心舒暢,更有信心和太太分享自己的感受,感到大家的感情更進一步呢! 作為男士,你願意學習同理心聆聽嗎? 【明報專訊】在小組之中,邀請男士寫下安慰朋友的說話,他們都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,可是當邀請他們寫下安慰自己的說話,他們卻寫不出來。
為什麼安慰別人總比安慰自己容易? 因為自己不是親歷其境,總有多點能耐去說安慰 因為自己說話字詞不多,但對人說,總能用上一點陳腔的說話。 因為能容得下別人的痛苦,卻無法接觸或接納自己的痛苦。 因為自己不相信自己有安慰的能力。 面對別人,看到別人難過的樣子,總能想像別人的痛苦。只是,面對自己,對於自己的痛苦,卻有點無法想像,甚至無法感受。有些男士心裏難受,感到身體好像積存着一些負能量,或是感到身體有無窮的壓力和負擔,但仍是欲哭無淚。 有男士曾經表達,每次感到難過的時候,好想自己可以哭出來;可是當幾下呼吸之後,那份想哭的感覺便會消失,彷彿身體內有自動的機制,制止自己感到悲哀,難受感覺仍在,就只是無法哭出來。 男人曾嘗試用不同方法讓自己哭喊,讓心頭壓力減輕,但總是無法如願。有時男士很羡慕女士,為什麼看一場悲情電影,或是說到/聽到一個令人傷感的故事,就可以如決堤般把情緒發泄出來? 男士會問,那個在數下呼吸之後,制止自己感到悲哀的機制究竟從何而來? 因為男人流血不流淚,那才配得起當一個男人。 男人表現軟弱,那是作為男人的另一種痛苦和負擔。 男人表現軟弱 是另一種痛苦 男人只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才能表現軟弱,一是在他失控的時候,一是在他感到十分安全的時候。 男士在他仍可控制的情况下,不會讓自己表現軟弱。 男士在未感到充分安全的時候,也不會哭出來,包括在他獨處的時候。 作為男性,你可以想想,怎樣才可以跟自己作伴,好像好朋友一樣的安慰自己,在需要的情况下,可以跟自己說一聲:「沒緊要,就哭出來吧!」 【明報專訊】在小組之中,邀請男士寫下安慰朋友的說話,他們都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,可是當邀請他們寫下安慰自己的說話,他們卻寫不出來。
為什麼安慰別人總比安慰自己容易? 因為自己不是親歷其境,總有多點能耐去說安慰 因為自己說話字詞不多,但對人說,總能用上一點陳腔的說話。 因為能容得下別人的痛苦,卻無法接觸或接納自己的痛苦。 因為自己不相信自己有安慰的能力。 面對別人,看到別人難過的樣子,總能想像別人的痛苦。只是,面對自己,對於自己的痛苦,卻有點無法想像,甚至無法感受。有些男士心裏難受,感到身體好像積存着一些負能量,或是感到身體有無窮的壓力和負擔,但仍是欲哭無淚。 有男士曾經表達,每次感到難過的時候,好想自己可以哭出來;可是當幾下呼吸之後,那份想哭的感覺便會消失,彷彿身體內有自動的機制,制止自己感到悲哀,難受感覺仍在,就只是無法哭出來。 男人曾嘗試用不同方法讓自己哭喊,讓心頭壓力減輕,但總是無法如願。有時男士很羡慕女士,為什麼看一場悲情電影,或是說到/聽到一個令人傷感的故事,就可以如決堤般把情緒發泄出來? 男士會問,那個在數下呼吸之後,制止自己感到悲哀的機制究竟從何而來? 因為男人流血不流淚,那才配得起當一個男人。 男人表現軟弱,那是作為男人的另一種痛苦和負擔。 男人表現軟弱 是另一種痛苦 男人只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才能表現軟弱,一是在他失控的時候,一是在他感到十分安全的時候。 男士在他仍可控制的情况下,不會讓自己表現軟弱。 男士在未感到充分安全的時候,也不會哭出來,包括在他獨處的時候。 作為男性,你可以想想,怎樣才可以跟自己作伴,好像好朋友一樣的安慰自己,在需要的情况下,可以跟自己說一聲:「沒緊要,就哭出來吧!」 【明報專訊】上次講到當要求男士在四分鐘內不停與別人對望的時候,他們如受酷刑。如果不用眼睛,感覺會好一點嗎?答案:當然不會。
在一個小組活動之中,每位男士獲派一個眼罩並被要求戴上,很快便開始聽到不同的聲音﹕「蒙眼我絕對不行!」「為什麼要蒙眼?」「要玩什麼呢?」原來失去視覺,會讓他們非常不安。 與心中自己對話 遊戲很簡單,就是蒙眼後在房間內步行。過程中有人不願提起腳步,因為在黑暗之中完全失去方向感,總覺前面充滿危險;即使男士不提起腳步,當身邊有人走近,甚至接觸到他的身體,他會感到很騷擾。雖然自己不去探索,卻又保護不了自己被別人探索,在不安和忙亂之中,不知所措。 有男士小心翼翼,張開雙手,慢慢小步向前探索。當他走了數步之後,都接觸不到房間內任何物體,包括組員,他立時對身處的空間陌生起來,明明心裏盤算着房間內擠滿了人,為什麼自己一直接觸不到?心中對空間的假設被打破,莫名的恐懼升起,究竟我的位置在哪裏?為什麼腦海裏的地圖跟自己感到的位置全不一樣? 也有些男士因為不是第一次蒙着眼睛,對失去視覺的恐懼感不大,想着今次就好好體驗一下在黑暗中的經驗。他們也會張開雙手,但由於心中沒有什麼的假設,碰到物件便避開,碰到人便自若的縮手,反正大家也是蒙着眼,誰也不知道誰是誰,就是生命中一瞬即逝的遇上,至於怎樣的遇上也不打緊,就是一次的接觸罷了。 最後,大家都脫掉眼罩,一起分享這個共同參與的黑暗故事。處身黑暗之中,世界變得漆黑,自己就和心中的自己一直在作伴和對話。外面的世界和人,都成為真實存在、 卻又無法預測的部分,自己如何應付那個不確定的世界,取決於自己選擇什麼的方法和態度去面對。 不願提步的人說:這遊戲令我好不安,我決定下次不會再參與蒙眼遊戲。 小心翼翼的人說:其實我不需要執著於腦海內那張地圖,因為它不能幫我面對真實的世界。 隨心在黑暗中活動的人說:黑暗的體驗很好,希望下次可以更好的再體驗。 你呢? 【明報專訊】對於同一條問題:「請講出一個你最難忘的回憶」,原來男女的反應大不同。
女士一般可以在20秒內回答這個問題,但男士……有男士需要思考數分鐘、或思考十數分鐘,更有男士說答不出來。 為什麼女士可以在20秒內回答?因為女士憑感覺,第一個升起的回憶,她便會認定是最難忘的回憶,她會相信她的感覺,這條問題一點也難不到她。 但對男士,他們會這樣思考:請講出【一個】你【最】難忘的回憶,他們會在腦海數算10個回憶,然後挑出【一個】【最】難忘的回憶,整個過程就是盤算和思考,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別了。而男士最着重的,就是回答一個合理的標準答案。 對男士來說,除了【一個】和【最】之外,還有一些世紀大難題,也會令他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標準答案。 除了「阿媽和女朋友跌落水會先救誰?」之外,當女伴說:「我要減肥!」男士應該怎樣回應? 網上曾流傳一幅截圖,女士說要減肥,男的回應說:「加油!」女的便說:「即係你覺得我要減啦!」男的即時無言,最後女士以再見揮手的表情圖回應。 於是,社交群組內的男士便熱烈討論這問題的標準答案。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: 肥不肥不是一個客觀的數字問題。 男士沒有「不願置評」的權利,因為不答等於認同她是肥的說法。 男士說不用減肥,女士也未必會滿意。 男士需要讀懂女人,才可以有效的和女士溝通。 現在的男士,已經學懂不會只停留在女士提出的問題的字面意義上,而是閱讀她們所表達的深層意義: 表達自己需要減肥,可能只是想得到別人認同她現在不是肥胖。 她想別人接納和認同她的現狀。 有男士提議這樣回應女士說要減肥的問題: 「肥」這個字不足以形容你,你實在是太「重」了!你看,你在我心中「重」到「佔據了最最最最大的位置!」 如果餓親你,我會好傷心的。 女士們,如果你的伴侶這樣回答,你受落嗎? 【明報專訊】在靜觀的學習之中,其中一項,就是學習以不加批判的態度看待事情。看似容易,其實一點也不容易。因為我們從小到大的學習,已經把很多事情分類,擺放在不同的理解之中。
好像當我們去感覺花香,很容易、很直覺便會出現「好香」、「不香」、「我喜歡這香味」、「我不喜歡這香味」、「這香味是我期望的」、「這香味不是我期望的」這些種種的念頭……然後,種種念頭便會影響我們的行為。 當我覺得好香、喜歡這香味,下一刻便會想着怎樣可以延續這香味,怎樣可以讓這花香停留在我的範圍之內,甚至想擁有這花香;當我覺得這花不香、不喜歡這香味,下一刻便想着怎樣遠離這種氣味,這些都是很自動的模式。 感官輕易牽動聯想與情緒 在中心的男士靜觀小組之中,當大家聽到不同的聲音,例如是輕輕的流水聲、令人鬆弛的鳥叫聲,大家都感到自在和放鬆;可是當聽到大雨雷暴的聲音,大家馬上便會聯想到危險、不安,想像自己一個人駕着車在漆黑的街道上忙亂,迎着狂風巨雨而感到失控,心情亦隨之緊張起來。這時候,大家才發現,原來自己的思緒是如此容易被牽動,一段聲音已經可以連繫許多故事,然後又連繫自己對故事的感覺、理解等,原來頭腦就是如此快速的自動運作。有些男士甚至在自己經歷過怎樣的感受、怎樣的想法也不留意的情况之下,直接付諸行動,這樣的過程,就叫做自動導航。 寬容面對升起念頭 莫急於反應 不加批判的練習,就是留心觀察自己當下面對的情况,以寬容的心去接納升起的念頭和感受,確認自己當下的反應,但不需要被自己的念頭和感受牽着走:如實接納、面對當前的處境,停一停,才再想想接下來回應處境的行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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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雪媚資深社工 |